“其实我挺不懂的。”陶恙顿了顿,真诚发问,“你们两个又不联系,一个逃一个追,哪怕期间有谁放弃一次都不至于僵持到现在,你明知道她就是在玩,还就这么惯着?”
起初还觉得新鲜,但一年过去陶恙都要看麻木了,偏偏两名当事人还在拉扯,简直匪夷所思。
温珩昱的回答令他更匪夷所思。
“只是想再见她一面。”他语意疏懈,波澜不掀。
再见她一面。教她不能就这么甩手走人,教她该怎么负责任,哪怕是绑也要绑回自己身边。
谢仃的确好好给他上了一课,用存在告诉他人该被看得起,该有因果报应,凭他不以为意的“情感”绝地反击,教他什么是抛弃与背叛。
温珩昱轻按额角,眼潭沉谙莫辨。
陶恙看在眼底,近年也亲眼见证这人愈发阴晴难测,简直就是被始乱终弃的标准范本。
他终于忍不住嘶了声,牙酸地比划:“你现在就是,有那种感觉。”
艰难地思索,陶恙成功找到合适形容:“就鳏夫感,怨夫寡夫,懂吗?”
温珩昱目光疏寒地扫向他。
……现在更像了。但陶恙不敢再调侃,若无其事地喝茶装哑。
忽然想起某事,他默了默,才问:“你现在睡眠怎么样?”
时间差不多,温珩昱疏懈起身,抚平袖扣向玄关迈去,嗓音低淡:“就那样。”
“还要用安眠药?”
对方未置可否,已经算作应言。
陶恙注视他离去背影,直到关门声响起,他才面露怅然地收回目光,摩挲掌中茶盏。
如何教会一个人情绪?
给那个人看过爱,体会过信赖,再将一切用恨与抛弃打碎,遍地狼籍,只徒留无数再也难解的题。
陶恙想,谢仃的确是个合格教师。
——虽然她教给温珩昱的最后一课,是背叛。
第48章 48c
从冰岛玩了一周, 相机库存丰富了不少,回程将近,这天谢仃从餐厅用过晚饭, 迈向街角的电话亭。
她出行频繁不仅仅是为了旅游, 还有另一个原因, 是为了方便与他人联络。
毕竟温珩昱的确在全世界排查自己行踪, 有几次险些就要落网,谢仃不得不谨慎对待。伦敦这种她固定生活的ip地址是不能暴露的,但她又不可能全方位断联, 于是便折中想出这个办法。
许久没和温见慕联系,也不知近况如何, 谢仃轻车熟路地拨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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