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静候对面接听。
冰岛五月依然很冷, 她用餐的间隙城市开始落雪,夜间寒风凉意更浓,体感温度较来时断崖式骤降。谢仃穿得有些薄,聊胜于无地朝电话亭角落站了站, 还是被风雪淋得彻底。
街头夜色浓沉,行人寥落, 她闷闷打了声喷嚏, 这次电话等待时间未免过久, 她正思索是否该挂断,然而通话便被接起。
谢仃习惯后开口, 可等候片刻, 对面依然毫无声息, 她狐疑地蹙眉:“信号不好?”
约莫几秒。
听筒中传来极轻微的窸窣响动,似乎是对方将手机拿起, 疏懈回应:“你该早几分钟打来。”
谢仃顿住。
低沉漫不经心的嗓音,熟悉至极,而她确信,对方也已经听出自己的身份。
“我的司机正要将手机物归原主。”男人语意温缓,谦和周至,“你若有事,我转告给她。”
……瞎猫撞上死耗子。
漫天风雪仿佛一瞬远去,所觉所感只剩通话对面的人。谢仃眼帘压低,注视着地面落雪,随后很轻地笑了。
她唤:“温珩昱。”
好久不见似乎并不合适,他们如今是连问候都多余的关系,只唤名字就算立场分明,没必要进行那些废话。
温珩昱显然也这样认为。
“你在哪。”他言简意赅地问,嗓音依然沉淡。
“冰岛啊,你不知道吗?”谢仃很无辜,“我这几天去的城市比较多,温先生那边或许是消息延迟。”
温珩昱低哂一声,不辨情绪:“你倒是很清闲。”
“兜兜圈子遛遛人,的确清闲。”她笑了笑,漫不经心,“比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自由了不知多少倍。”
她最懂怎么刺他。尽管话出口,却莫名有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涩然,谢仃觉得自己好像着凉了,被笼罩一层酸皱皱的钝感。
“是吗。”她听见温珩昱开口,字句放缓。
“——那就珍惜好你现在的自由。”
那是很陌生的语气,传递过听筒,是对方低沉而安静的情绪。执着又阴暗,是因她产生的背叛感。
冰岛的雪更大了,谢仃攥紧衣袖,指尖凉得失去感知,她是真的有些冷了,不想再从这里待下去。
“……随你便,只要能抓到我。”她平静地逐字逐句,“替我向温见慕问好,既然她平安无恙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作为通话结束的预兆刚好。
然而不知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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