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冬季,李必都缠绵于病榻,昏昏沉沉。自从夜闯大明宫之后,李繁便被禁足于府中,皇帝几次三番想要处死白龙,都被郭力仕拦了下来。一则是怕父子离心,自从怨怼,二则是怕那咒言成真,杀孽冲天,若这两个小的真不好了,才是要命。太医院几乎寸步不离,时刻守着明妃娘娘,可流水的汤水丸药服下,何种神奇的针灸推拿都不管用。李必现在醒着的时候,多则两三个时辰,少则只有可怜的一个时辰,别的时候都在昏沉的梦境之中。哪怕是醒着,也孱弱无力,没有宫人服侍,几乎下不了塌。外邦进贡的珍稀皮草铺了满床,肤如凝脂发若宝镜,李必弓着身子酣睡,将圆圆的肚子窝藏起来,几个小侍替他轻轻揉捏着酸胀的腿部。皇帝走进来,悄无声息的挥挥手,他们便隐入宫殿的暗处去了。“长源醒来,该用膳了。”李屿轻声唤道。他心爱的珍宝入憩时纯真且不设防备,让人充满爱怜,可每次他睁开眼睛,不是算计便是猜疑。李屿早已接受他根本不爱自己的事实,可那又怎样,他依然是最尊贵的赢家,大唐的天子,掌握一切生杀予夺的权力。李必悠悠转醒,扶着皇帝的衣裳,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他气喘吁吁。乌丝从肩头滑落,在他彷佛如雪般的皮肤上映照出一种华彩的光泽。今晨净面正冠时,李屿从铜面中看到自己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白发,已然是个中年人的模样。这使得他不得不怀疑,面前的这位究竟是妖魔还是艳鬼,李必一日比一日光鲜年轻,只要用权力滋养他。朝中大臣不止一次谏言约束后宫权力,可如今七位宰相已经有两位是李必提拔起来的。他清醒的时候,不是在同皇帝zuoai,就是一同批阅奏折处理政事,几乎闭口不谈那日的冲突,也勒令不许李屿处罚白龙和李繁。他攀上皇帝的颈侧,伏在耳边像毒蛇吐出芯子:“是时候让我成为你的小君了。”李屿抱住他,手顺着起伏的曲线探进湿润沼泽之中,诱出声声潮湿的喘息:“不若待诞下孩儿之后再议,你的身子如何经的起繁琐典礼?况且筹备起来也需一定时日。”他咯咯的笑起来,彷佛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你筹备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我要的又不是你的位置。”这个疯子,该庆幸整个后宫都是他的子嗣,不然他的屠刀将毫不犹豫的挥向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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