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上的血已经干涸,来人掌心拢过蒲炀指尖,上面便立刻血迹全无,洁白如初,然后他才分过眼神看了眼地上,长指一点,几滴液体便滴落下去,掩盖住了原本的血迹。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过身后那团恶心的煞物一眼。
而银链清脆的响声顺着走廊远去,逐渐消失在夜里。
那是凶煞们最后听见的声音。
第七章 青衣粉墨初登场,一出好戏上台来。
“终于醒了?”
眼前的事物逐渐清晰,蒲炀入眼便是泰宁那张皱纹遍布的大脸。
……
泰宁看着又闭上眼装死的病号,不满地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没,”蒲炀还是没睁眼,“你离我远点。”
“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泰宁出离愤怒了,“是谁,在你出车祸后任劳任怨把你捡回来照顾那么多天,又是谁,不辞辛劳在实验楼下把奄奄一息的你和燕老师捡回来照顾这么——”
“燕老师?”蒲炀睁开眼看他,咳嗽着问了句。
“是啊,你和燕老师,我和福禄寿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人影都没了,找了一圈,最后才在实验楼下把你俩捡了回来,”泰宁给蒲炀递了杯水,“你俩当时那个状态,整个灵识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乱成一团大麻绳,说没气儿了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