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山洪席卷的悲伤,野鹤高嗥着离开,暴雨倾盆,这是片死亡的泥沼。
在自己倒下的最后一眼,他似乎看见有人穿着血红的长衫,打一柄纸伞,在铺天盖地的雨声中信步走来。
就好像他这么走过很多年。
蒲炀在昏沉沉中睁眼,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捂住耳朵,他下意识地抬眼,便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双墨黑如夜的眼。
两人中间隔着一根半长不短的红线,像一种不怎么隐秘的牵连。
第二十一章
他转开眼,看向凶煞,却见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锁链,断开的两半又重新聚合,蛰伏在墙角,半截蝎尾接在尾后,微微摇摆着,只待一击即中。
那是周国昭的方向。
蒲炀正准备将人拉过来,可燕南比他更快一步,几乎不过一秒,一场熊熊烈火以奔流之势筑起一堵高达数十米的火墙,将燕南和蝎煞牢牢圈在里面,而火焰烧过两人手中红线,如有实质般将其斩断,把蒲炀也隔在了外面。
来自烈火的灼浪带着高温,卷拾的火舌直直将众人击退数米远!
泰宁心疼地摸着自己被烧糊了的白胡子,还得空出一只手拉住周国昭,蒲炀则扶住福禄寿,平静地凝视着那堵横亘在众人眼前的火墙。
他敏感地察觉到燕南的心情非常不好,从睁开眼之后,是因为那个幻境吗?
自己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血尸,他又看见了什么?
蝎煞偌大的身躯内如同千万只蚂蚁攀爬啃食,难以言说的痛感缓慢而长久地折磨着它的神经,面前的男人衬衫黑裤在明灭交叉的火焰中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血色红袍,青丝如瀑,艳丽得过分的眉眼三分含笑,却激得它莫名打了个冷颤。
燕北声长指微动,风声像是有了方向,呼啸着将火焰掠过凶煞全身,坚不可摧的外壳烧焦爆裂,它在这深入脾脏的痛苦中听见燕北声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她在哪儿?”
生不如死的蛊毒仍旧一刻不停地在折磨它,可它听见燕北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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