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好像被转化成了兴奋,哪怕全身皮肉绽开,它还是笑了,仰天长啸:“你也有今天。”
“燕始祖,久仰大名,我替四娘向你问声好。”
它的下巴整块被卸,说出口的话被裹挟在风声和火舌中隐隐绰绰听不清晰,可燕北声却好似听懂了,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她在哪儿?”
“她说过,让你们自己去找她,”凶煞用残存的意志支撑着,尖锐的蝎尾长沟被碾碎成粉末,它用尽最后一声力气说道,“我东躲西藏这么多年,也算是死得其所,只可惜未能亲手刃了周国——”
“别欺骗自己了,”燕北声毫不客气打断它,讥讽地冷笑一声,“我们入幻的时候你就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不杀?”
“舍不得可是人的一大劣根性。”
“是吗,”蝎煞整个俯在在地上,空洞的眼眶灼烧流血,它很轻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燕北声视线一凝。
可没等他动作,蝎煞突然整个飞速紧缩,硬生生将皮肉炸开,“轰隆”一声巨响,血肉横飞,漫天的火焰迅速将消融的雾气包裹起来,可为时已晚——黄鸢竟然摧毁了它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