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寿还想说什么,没说出口,被蒲炀一把提拎起后领,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木荭青嗑着瓜子,看着对面的燕北声盯着门口,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这人眼里竟然鲜有地露出些许笑意,眼尾勾起一道小勾子,真是活见鬼。
“姓燕的你在笑什么?看得我瘆得慌,”木荭青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
“没,”燕北声淡淡地收回视线,“在想某人的学习能力还挺好。”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堪称一个干净利落。
“别,我还想问问你怎么想的,”木荭青十分不解地干了口茶,险些把食指怼到燕北声跟前,“半灵索啊那可是,你是真疯了!”
一旁的泰宁事不关己地看热闹,闻言冷笑一声没说话,能怎么想的,这人就是个疯子。
还是自己看着疯的。
平日里一贯冷静懒散的人那日依旧面无表情,可眼睛红得能滴血,手都不抖一下地硬生生掏出心骨,手上全是血迹,还有心情问他:“你说到时候我把半灵索套在他身上他会生气吗?”
没等目瞪口呆的泰宁回答,燕北声又垂下眼,任凭血迹蔓延,从血红的长衫一路浸入土里,看不出情绪地笑了下:“应该不会吧。”
“毕竟……被骗的人是我。”
回想起来的泰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都说燕始祖心狠手辣,他见过这副冷血无情的面孔那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一副恨死了又不忍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