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慢地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才接着道,“长忻亭疫病突发,他就站在那沈津头领身边,我记得他的样子。”
燕北声闻言并不意外,只是颔首:“那我们跟上去看看。”
几人上了马车,在夜色中疾行,最后停在了庆君府。
这里是历代国巫的宅邸。
海隅如此,到了大昭,也还是没有意外。
始终如一的两朝皇后、怀恨在心的沈津贼寇,和现在蒲炀面前的国巫住宅,他似乎感觉有什么藏在这张粉饰太平的遮羞布之下的东西在隐隐松动。
好像有一根线,在冥冥之中,把它们全部串了起来。
蒲炀想起燕北声那日说的前尘往事四个字,心中生出点惊世骇俗的猜测。
“想什么呢,”燕北声对他在这种时候还走神颇有些不满,掌心懒懒往蒲炀肩上拍了拍,“走了。”
整座府邸都几乎未点灯,被笼罩在完全的黑暗之中,两人很顺利地避开守卫,直直逼近堂厅——这是宅院中唯一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
那名黑衣人,就坐在堂厅主位上,那只煞物正直愣愣地躺在地上。
“如何?皇宫那边可有异动?”黑衣人同旁边站着的侍卫道。
侍卫行了礼,恭敬地回道:“回大人,皇后娘娘那边一切正常,陛下虽诧异恐慌,但并未怀疑到皇后娘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