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很快,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蒲炀再醒来,已经是两天过后。
自己是被人抱在怀里的,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蒲炀正准备起身找水。
他嗓子干得冒烟,跟喉咙里长了个烟囱没差,只是手刚抬起来,就有人按住了他:
“醒了?”
蒲炀轻而易举地被这人制服住,很没有人权地压在硬邦邦的什么东西上,冻得他下意识一哆嗦。
“放开我。”他哑着嗓子说了句。
身后的人依旧紧紧贴着他,用很大的力道,跟怕他跑了似地:
“我是谁?”
“……燕北声,”蒲炀咬牙切齿地喊出他的名字,有气无力地继续抗议,“我手疼。”
燕北声立刻松开了他。
他看着燕北声起身,一抹鲜红在四周一片刺眼的白色中尤为显眼,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蒲炀盯着那个背影,死死地,连眼睛都不敢眨。
“你要去哪儿?”
“给你拿水,”燕北声转身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托着蒲炀的后背将他搂住,漫不经心道,“嗓子都快哑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拉得很近,从蒲炀这个视角,能看见燕北声像一笔弯弓往上钩的眼尾,黑墨浓重的眸子,甚至是没有血色的嘴唇,浓墨重彩的眉眼落在毫无生气的脸上,每一处都带着熟悉。
确确实实,属于燕北声本人。
他没有顺着燕北声的动作去喝杯子里的水,就这样直直看着燕北声,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