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退回,不远不近地守着门。
知画这间牢的位置选的很妙,她看不见狱卒的位置,但是他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
因子虚清清楚楚,他们的交谈会一字不差地落到权持季耳边。
他佯装艰难地翻了个身,奄奄一息地面朝知画道:“别担心,反正你也和我呆不了多久了。”
知画几乎是一下就慌了:“你什么意思?”
因子虚困难地在地上蠕动,拽住了知画的脚跟,下一秒知画又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脚踹掉了因子虚挂在她脚脖子的手:“流氓,你放开。”
因子虚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怕是撑不过今天了。”
知画还在喘,闻言爬起来又踹了因子虚好几下,市井泼妇一样:“你咒谁呢?你咒谁呢!”
因子虚逼真地咧出一口血齿,道:“这可不是诅咒,小娘子该是刚来的吧。”
“你尝没尝过盐水鞭子的滋味?可是……哈哈哈,盐水鞭子是最不疼的了。当那些衙内大爷审你的时候,但凡有一件敢回不知道,就生生拔了你的指甲,在刀子上滚一圈。更厉害点的,把一根又一根针整根扎进去,留在你身体的各个部位,然后把你扔到脏臭的水里泡着,伤口先是泡白,然后发脓,一整块一整块腐烂掉。那桶水里不知道泡过多少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