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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原本风吹不进的厅里,此刻有风从门帘下挤进来,砂石扑到门槛上,刮擦着发出声响。
邓如蕴瞧见滕越看向门外,微微压了压唇。
白笋还没离去,邓如蕴想了想抬脚走了出来。
廊下风雨正急,她一步迈出便被风雨打湿了裙摆。
她跟白笋摇了摇头。
“库房的药,我同秀娘也没拿,会不会是方才风大吹掉了些?或者你们往旁处问问吧。”
可她这话说完,正要转身回房中,白笋却一步上前。
“可是夫人,我们各处都找过了。但库房里丢的,正是奴婢指给您看的那铁皮石斛啊!”
话音落地,秀娘倒抽了一口冷气。
邓如蕴愣了一下,却浅浅笑了笑。
风将她沾湿的鬓发吹起,她再次摇头,“可我确实没有拿,秀娘也没有。”
邓如蕴说得明明白白。
白笋听了脸色却青白起来,她不知所措,“那怎么就不见了?我守库房三年从没错过眼,也没丢过东西,这次怎么就... ...”
她失魂落魄,倒也没再继续纠缠,在强风裹挟着的雨里踉跄着离开。
话音却似停在了庭院里一般,与风雨交缠着在院中来回游荡。
秀娘烦闷得拉了邓如蕴的袖子。
药库里的药丢了,平白无故地问到了柳明轩来,还就指着是她们白日里看过的铁皮石斛,眼下白笋是走了,可姑娘到底有没有拿,又怎么同旁人说得清楚?
尤其是刚回家的将军... ...
秀娘给邓如蕴使了个眼色,朝着隔了门帘的房中,朝着刚回家来的将军。
邓如蕴默了默,低头撩帘子回了房里。
但她刚一步跨进去,就同滕越的目光撞在了一处。
房中再无第三人,只有明灭不定的暗黄灯光,将隔窗架阁、桌椅案台,连同上面坐屏花壶的影子,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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