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痉挛里哭到声哑,彻底打消了逃出去的念头。沈确玉说,窈窈,你知晓我为何给悠然居易名?每逢秋时,皇城百花凋敝,入目皆是一片凄清萧瑟之景。而悠然居毗邻南山,水丰土沃,风景净若秋云,更胜春朝。“我愿此生与窈窈终老此地,白首不离。”裴窈音不想看到他,也不愿和他说话。因为沈确玉,她开始厌恶每一个秋日。记忆里,与她书信往来,在她生辰日送她机关小人的开阳大侠是他。将她囚禁,不准她逃走,像发情的野兽一样侵占她身体的人也是他。到头来,她是不懂他的。重生一世,她本想疏远沈确玉,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可她犯了错,方才还与他肌肤相亲,在爱欲里沉沦,再度与他纠缠不清。“窈窈,国公府到了。”沈确玉道。裴窈音忡忡回神,误将沈确玉衣袖上的文竹看成山庄的枫叶,逃也似的掀开车帘要下车。而她显然忘记自己双腿已虚软成梨膏,直接往马车下摔去。“窈窈!”“小姐!”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裴窈音睁眼,怔怔看着垫在她身下闷哼出声的兰惟。血流如注,沿着兰惟的额角淌下来,他抬头看了眼安然无恙的裴窈音,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幸好小姐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