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行淡淡一笑,眼神却沧桑又锋利:“路程遥远,这信也不急,便替他来了。”
三人如往常一般交谈,但江连却感觉自他进帐后气氛就已经变了。
如果说当时的江连只是有所怀疑,那凌年后来的试探却让他确定了安逢的身份。
凌年与他闲聊,有意无意地,将话引到了年少时,说那日与楚行谈起往事,才惊觉自己是个念旧的人。
即使两人关系不错,但平常也会谨记男女之防,免得惹人闲话,这样私下避人的谈话很是少见。
气氛融洽,他看着凌年灯火下清丽带笑的脸,不禁心下微热,想起许多事,犹记得凌年青葱少女的模样,眼瞳黑亮,青绿色的发带扎着马尾,青丝飞扬,她挽弓搭箭,百步之外,笃一声!正中靶上红心,也仿佛射中江连的心口。
他选学射艺,就是看凌年学得极好才去选的。
烛火幽幽,江连冲动地说出少年时的惊鸿一瞥,和藏在心中已久的心思。
凌年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是像平常一样浅淡地,温柔地笑着,看了江连好一会儿,才道:“承衔,军中严令禁酒,你可不能明知故犯。”
江连这才恍然惊醒。
回首往事,不是为了叙旧,而是试探。
自己心思深,总是挂着笑脸迎着众人,凌年又何尝不是?他们真的很像,同样儿时多舛,少年时寄人篱下,如今也同样防心甚重,甚至都有一个胞弟……
江连根本就没饮酒,却也觉得像是醉了一样,好似真的有浓烈的酒气熏红了他的眼眶,脑中一片空白,他心中苦痛,也有难堪,不敢再看凌年的眼睛,艰涩道:“是我酒醉失言,意明见笑了。”
*
“哥,我拔完了。”江晟拔完坟茔旁的杂草,叫醒一直站着出神的江连。
“嗯。”江连将手中的两朵荷花放在石碑旁,与江晟跪下三拜,敬上冷食香火。
他们的父母就葬在近郊,母亲是采荷女,周围的人唤他母亲姚莲儿,江一存也唤自己妻子叫阿莲,江连的名字或也是由此而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