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自己违背自闭症本能地直视我。那是第一次,他用苍蓝色的眼睛望向我,仿佛企图望见我的灵魂。
‘我爱你。’他对我说。说完,他抿住嘴,把嘴抿成一条单薄的线,透出一种紧绷的羞涩。
我被他的话烫到了。
我从没想过会听见奚子缘对我说这句话,以至于我的大脑死机,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我对他说好,‘别这么下去了。’
就这样,奚子缘彻底断了和玟的联系。
后面两年里,我们相处得很好,他做饭,我洗碗。每周三我们同在的项目小组会在五点结束,来不及做晚饭,我和他干脆把这天定义为餐厅日,奚子缘不擅长做决定,我又总是‘都可以,都行,没问题’,因此我们俩干脆在点评网站上随机选择没有尝试过的餐厅。如探店那样,有时踩雷,有时收获意外之喜。每个月我们至少出去玩一次,玩得简单,野炊、露营、爬山,不外乎这几样。
依照奚子缘的状态,我们的生活大体上是规律有序的。鸡飞狗跳的情况当然也有,譬如我不小心吃到毒蘑菇,坚信自己是颗草,要埋进土里。
奚子缘又不会拒绝我,只能哼哧哼哧地埋头和我一块儿挖坑。坑有了,我跳进去,他再按照我的指挥,哼哧哼哧地填土埋我。
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惊动了治安局,警笛嗡嗡嗡地响,我和奚子缘灰头土脸地都被拷走了。
‘太可怕了!居然活埋自己的老婆!’治安员痛心疾首。
‘不是活埋,是回到大地。’我尚未清醒,但下意识挡在了小缘的身前,我抓着治安员的手腕,无比深沉地告诉他,‘我是一颗草,集日月精华获得人形。V我50,听我和你讲修炼秘籍。’
治安员,‘……’
治安员无视我,继续诘问奚子缘,‘所以你为什么要活埋你的老婆?’
奚子缘满头大汗,他紧张得结巴,吐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我大怒,驳斥治安员,‘能不能尊重一下草权!我们草就是土狗,爱在土里不行吗?’
这次治安员沉默了很久,他低下头写写画画,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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