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虽然我个人并不理解这样的性癖,但祝你们幸福。’
得益于我的不靠谱,我和奚子缘向来没有一般老妻少夫的那种说教似的沟通模式,更像是平辈间的交流。显然,这样的交流方式也更适合奚子缘。他逐渐变得外向,开始爱上游泳和骑自行车,也越发积极地和别人沟通。只要不遇见那种一定要与他眼神对视,并且连一点儿耐心都不愿给他的人,他甚至能做到无障碍交流。
在这个一切向好、向上稳定发展的阶段——
玟找到了小缘。
冬天的夜晚,他穿着淡黄色的病服敲响我和奚子缘居所的大门。
‘我要死了,’他平静地说,‘我想你陪我。’
他望着奚子缘,隆冬的风里,衣料飘飘,他的身型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单薄、纤细,瘦小得像一只如同冻伤的猫,苍白脆弱,神情中却充斥着少年气的偏执。
奚子缘一脸茫然,他搅着手指,下意识寻求我的帮助。我也是懵的,没弄明白情况,想请玟进来坐坐,但他拒绝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很孩子地对我说,‘上次是你赢了。这次我们来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