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他挡在我前面,满脸警惕,“谁?”
在他的喝声后,一个苍白、纤细,穿着灰鼠细纹长袍的alpha轻轻推开茂盛的树枝,从遮挡他的阴翳里走了出来。他的下巴浸在闪烁的光斑中,那双蓝色的眼睛异常明亮。
他风尘仆仆,衣服也旧得发白。他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瞥向我,“姜冻冬。”
我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和莫亚蒂见面。
“不要紧,”我赶紧向主副官,“他没有恶意,他是我的朋友。”
主副官眉头紧皱,他紧盯着莫亚蒂,不明白一个手无寸铁,又没有徽章的人是怎么混进来,“先生,柏先生的葬礼不接受没有邀请徽章的人。请问您是怎么进来的?”主副官难为地又看向我,向我道歉,“很道歉,姜先生!”
莫亚蒂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的安保系统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另外,我对柏砚的葬礼没兴趣,我是来找你的。”他指了指我,又向我招手,“姜冻冬,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对莫亚蒂的出现意外极了,“我在参加葬礼,”我无奈地说,“有什么事结束了再说不可以吗?”
我恨疲惫。我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对莫亚蒂的自我无常的脾气。这段时间,扮演寻常的我,已经让我心力憔悴。
莫亚蒂有点儿不高兴,他双手环胸,撇了撇嘴,“就是和柏砚有关的事。”我更意外了。
莫亚蒂能说什么和柏砚相关的事?
于是,在主副官忧心忡忡的注视下,我暂时跟着莫亚蒂,走进了旁边的树林。至于为什么他非要拉我到树林里去?按他的道理说,这儿没有别人,不会被听到谈话。
我边走,边问他,“干嘛非要现在找我?”
我打量着他的背影,十几年没见,他还是那么消瘦,原本的灰发也泛起了白。哪怕是An基因等级还在,他如今也差不多走过了生命的一半。
莫亚蒂转头,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他懒洋洋地回答我说,“当然是为了看你哭得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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