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却总要一次次地吊我胃口——直到实践时,她没有照常地单独为我改画,而是微俯下来抵在我身后,一只手覆在我握笔的右手上带我没头没脑地移动着,口中还继续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另一只已经把玩起我空闲着垂在腿上的手摸来摸去,挑逗得我喉头不停滚动吞咽,更难以专注眼前了。随后一次很荒唐的差点探进我的裤子里的行为被制止后,整张画也被改得凌乱无序,我再难耐地低嗔一声,用力掐住她手上的皮肤问是在报复我吗,她淡而不厌地用气音嗯了一下,轻轻挠起我的手背以挣扎,这着实让我有些无奈。因为还在上专业课,我自然而然地问她喜欢哪位画家想要她分心,她肖似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干脆地回答:“你猜。”疑问句说成陈述句,一如既往难以捉摸的态度。即便我知道我自己本来就是明知故问,可这次我却敏锐地感知到一些可耻的味道。大概几秒过后,我僵直身子才猜出了缘由,尽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你想干什么?”于是她又重复着把上一句话甩给我。如同鹦鹉初学舌一样,干巴巴的,没有一点起伏,让人再次感到一种不明白的痛苦。我皱眉,深明这些揶揄的嘲诮令我感到不快,有些恼羞成怒,“别学我说话。”然后我小声地威胁蓝冬道,“要是你再这样试探我的底线,你的视频就要被人无所不知了。”话音落下,她停了下来,然则也只是一阵。“那你告诉我你想怎样,告诉我你问我的问题的答案,”蓝冬凑得更近了,几乎是情侣调情般在我耳边吹气。然而我却没有了往日的侥幸感,因对方突然变得疏离而没有一丝人情味,就像从前很多次同我无疾而终的对话一样,漠然得如同撕下亲和面具告诉我一切都是幻觉而难过极了。末了,她还补上一句“或者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蓝冬的声音本身同她的样貌一样,带点冷意的清洌感,如同山涧里飞漱而下的溪流,泠泠地淌过,轻易地在人心中割开一条缝,严肃的时候就更明显;柔的时候也很明显,却是另外一番诱人的滋味了。我勉强佯装无事发生,狡辩的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被咽下转了个弯,“不是很显然吗?你那么聪明,非要我说出来吗?”活像个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的可怜虫,可悲又可恨的无病呻吟着,“那好,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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