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在刘瑞给吴国挖坑时,后者那副“全国的铜钱都被我承包”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在简单的引导下,铸钱商们莫名背上了资助叛乱的罪名。他们中有的与刘濞产生交集,因此被抄家贬入隶臣妾之列;而与刘濞没有交集的则是花钱买命,老老实实地迁到别地去谋生计。
而在收回民间的铸钱权后,为了避免私铸铜钱,朝廷也顺势出台了惩戒措施,甚至将私铸铜钱与疑似叛乱扯上关系。并且根据私铸的规定,产品数量来为其定罪。
当然,这还不是最狠的。
最狠的是刘瑞在晁错上疏“禁铸私钱”后提议加上“违反者三代不许为官,不许参加科举”的惩罚条例。
此话一出,某些还想钻个空子关内侯迫不及待地上前道:“臣以为,此罪既非伤天害理,不可处以如此重罚。”
对于这些指望财富代代相传的勋贵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家离开权力的中心更为可怕的事。
前人们已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任你是张良萧何也没法阻止下一代不在权力的中心后会直线下滑的趋势。
所以比起罚钱判刑,不能做官才真正踩到这群人的死穴。
而两代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家族被彻底淘汰出权力的中心。
“过分吗?孤怎么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啊!”刘瑞看向提出质疑的关内侯,对方应是被推出来当枪使的,压根不敢看刘瑞的眼睛:“卿应该把已经指定的律法条文看上几遍,否则不会说出这种无知的话。”
“这……”
“既然律法规定铸私钱者疑似叛乱,那有叛乱之心的佞臣及其后代又如何为官。”刘瑞来了句诛心之语道:“还是说,卿是觉得庶人刘濞的教训还不够严重?所以要孤立那些不轨之人。”
“臣只是提出自己的粗浅想法,却没想到太子但忧到如此地步。”
“在其位而谋其事,处其境而忧其民。”刘瑞从对方话里听出那丝阴阳怪气,于是也毫不客气道:“以卿的粗浅见识与清闲日子,怕是也理解不了孤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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