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精神抖擞的章武侯已经变得白发苍苍,虚软无力。他在来到待客的庭院后只是瞧着焦急的馆陶长公主默默叹气。
结果这叹气的姿态落到馆陶长公主眼里就是“她已没救”的含蓄表达。
好在章武侯一生坎坷,见过的大风大浪足以练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脏。
面对哭得死去活来的馆陶长公主,章 武侯竟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毕竟连犯下大错的外甥女都能原谅的话,没道理对受到牵连的舅公如此薄情吧!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
“你让老夫怎么救你?是跟死里逃生的太子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还是跟陛下说‘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不知为何,提到“一家人”时,章武侯差点笑出声了:“清醒点吧!对于那对父子而言,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看着这个从未长大的外甥女,章武侯也是五味杂陈的很。
你说她没脑子吧!能把先帝,窦太后,以及刘启哄得服服帖帖的也就这位。
你说她有脑子吧!她的那些迷惑操作又多得令人无语至极。
馆陶长公主从未料到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舅舅会说出这么冰冷绝情的话,一时间竟委屈得大脑短路。
有一说一,瞧着这个不管做了什么都有人替她收拾残局的外甥女,章武侯在无力感飙升的同时也顺理成章地产生嫉妒。
即便他在外人眼里已经算是有福之人,可是跟真正的宠儿相比,他所谓的有福也不过是老天剩下的残羹冷炙。
皇帝对馆陶长公主还是存了帮扶之心。
这一结论让章武侯在冷静下来后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明白他们还有一张绝妙好牌可以使用。
哪怕这张牌在长信宫和椒房殿那儿惨遭封号,可是只要最关键的宣室殿还没放弃这张牌,他们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冤有头,债有主。您在我这儿就算哭瞎了眼睛也是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愿不愿意与您和解。”
“太子?呵!你是在开玩笑吗?”馆陶长公主脸色骤变道:“太子怎么可能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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