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得很,脸颊长了rou显得水灵灵的,现在眼下乌青,除了整洁的衣服,整个人面色差得像三天没合眼一样。“我去叫医生。”“不用……”他一张嘴,嗓子像锈掉的齿轮一样,声音含沙带铁,一连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谭鸣拍了拍旁边的床褥,手上连的的吊瓶也跟着晃了晃,“陪我躺一会儿。”今天的谭溪格外听话,一声不吭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单人病床很窄,两个人挤在一起几乎脸贴着脸,她怕压到谭鸣输液的手,侧着身子往旁边蹭了蹭。男人的手穿过腋下,拢着背把谭溪往里揽,可惜人刚醒,浑身都没有力气,连她这样瘦小的个头都抱不动了。“过来一点,别从床上摔下去了。”谭鸣把吊针的那只手抬在半空,面前的人往里钻了钻,毛茸茸的头顶蹭着他的下巴。病床狭窄得像地下室的床铺,他很久都没有和人一起这么拥挤地躺着了。谭鸣摸了摸小手是热乎的,挺好。“脖子还疼吗?”谭鸣的手输了盐水,有点凉。他摸着对方脖子上的淡红色勒痕,动作像振动的蜻蜓翅膀。“早就不疼了。”谭溪把头埋在她哥胸前,闻不到清冽的皂香了。男人身上现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苦药味,她抽了抽鼻子,手指攥着蓝白的病号服一角,“再睡一会儿吧,医生说刚醒的几天还要多休息。”她把手伸到谭鸣的脸下面,掌心托着男人的脸颊,长出来的胡茬扎的她手有些痒。“再睡一会儿吧。”窗外无风无雨,今夜依旧是无数个平凡夜晚中的一夜。秋天把叶子吹落了,冬天早早就露出了端倪。谭溪没有睡着,只是安静地躺在一旁,等着给谭鸣拔吊针。“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我都很有信心,无论考试、学业、工作,我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做好。”房间的寂静被突然打破,她哥的声音很轻,谭溪闭着眼,感受到冰凉的指尖落在了自己眉头上。“只有你让我不自信了。把你带到身边的时候怕养不好你,生病了怎么办,跟着别人学坏了怎么办,最爱打扮的年纪却穿的破破烂烂的,被同学嘲笑了怎么办……努力了,却没能做好,你是我唯一努力过却觉得失败的事……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是你进监狱的时候,第二次是你逃到了临城,第三次是这次。”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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