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堆积了五六个小箱箧。“婕妤道:……”“县主道:……”他紧绷的神经在幻想的领域中逐渐疲软,周身犹如浸泡于汤池之中,叫温烫的硫磺气味包裹的密不透风;纵是懒散地活动指尖,在半空中划过时只觉被那丝隐秘的禁忌感激得酸痒。“婕妤道:若你是男子就好了……”内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汗流浃背得很,下一息便见帝王轻轻扬了扬下颌,自有低眉顺眼的宫婢上前递上温茶。御前不敢失仪,内监即便口干舌燥还是斯文地小啜一口,便识趣地放下茶盏:“县主道:若你喜欢我,无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会喜欢我。”本是慵懒合眼的君主骤然睁开双眼,内监心头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番话虽逻辑诡异,如何看都为玩笑话,无迹象表明那梁县主觊觎宫妃呀。可他这七八回的汇报来看,今上独独青眼于县主而非婕妤,若非担忧婕妤无宠寂寞勾引了县主磨镜?不应该啊,封郎将几乎夜夜留宿……啊,该打!内监心里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这等惊世骇俗事宜前朝还有更出格的,什么父欺儿妇,伯占弟媳,有何见怪的。等等。内监忽而汗如雨下,后知后觉其中关节。严格而言,梁县主便是今上远方堂弟媳……“继续。”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小内监大逆不道的畅想。都是在宫中摸爬滚打过来,还被今上钉入黛宁宫的棋子,自然面上若无其事:“婕妤道:瞧瞧!就是这个摇头!一模一样!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和陛下是一类人。”“县主道: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随口说的。”男人眼前便出现她一副无奈又为难的模样。他想着,轻笑一声。忽而察觉,便是在方才,他笑着也摇了摇头。精致漂亮的小人儿该是往一侧微低着头,闻那幼稚可笑之言,尴尬地左右摇了摇,头顶的发旋也可爱地一道转着。母后曾说过他头顶有个左旋,故而爱闹左性。她也有,所以倔得气人。他恨她的疏离,恨她的倔强,却也对避开眼时褶皱的眼睑无法掩去的星光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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