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不可否认,他是欢喜的。他是真的欢喜。只要是有一丝牵连,都值得他在心底翻来覆去咂摸。即便是通过外人之口评述,他原也是同她划到一块天地。须臾间,他不再孤独,甚至猜想着她的目光掠过自己脊背时留下的痕迹。“婕妤道,道,道……”小内监忽磕磕巴巴,目光闪烁,畏惧而怯懦,仿佛要他造反一般。他很是耐心:“婕妤复言何事?”关于她的事,是急不得的。小内监干咽了口唾沫,心一横,哆嗦跪下道:“婕妤道:你心里可曾有过陛下?哪怕只有一息?”内殿寂静无声,便是打扇的宫婢都敛了声息,似是物件一般立在原地。男人指腹轻搭于木兰面,垂眸不知作何思绪。许久,那伏倒在地的内监得到来自头顶上赦免:“说便是。”挨了一刀做这一行的,若是不争便一跌再跌,最后成为顶包的倒霉鬼;若是上进,便是将脑袋别在腰上,生死荣辱皆系于一人。内监低声道:“县主道:时候不早了,臣妇便不叨扰娘娘歇息。”邵闻璟呼出藏于喉间的那口闷气。指腹移开,徒留下四团濡白,犹如红梅落雪,惹人回顾。小内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殊不知他的君主也刚从谪仙台上身着血衣而下。仆役被赦免了,而他的主人又一次受刑。景光帝面色如常道:“好。看赏。”自有太和殿的内监捧着手托上前,小内监双手高举过头,接下这沉甸甸的富贵,耗费全身的气力不叫自家失了分寸,只不过开口谢恩时如何也掩饰不了。“叩……叩谢陛下。”“下回不必来秉。”他知道的,她再也不会来了。唉,愚蠢的妇人想来现在还在榻上抱腹神伤。蠢驴一样的人只知道饿了吃饭,渴了喝水,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真是叫人嫉妒的愚蠢。而你呢,终于体会到真心呈递后的苦楚了吧。善良的孩子,竟耐着性子做了这么久的好娃娃,还生出妄念。瞧瞧,既耗费脑袋又伤了心,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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