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谈起预备寻个医女,他一拍脑袋。真是瞌睡来枕头。把人送过去之际,却见陈舅妈欲言又止。她道,外甥媳妇是天家的尊贵人,也不知道泥巴土里种出的胡兰草能不能入得了金玉窟窿。一边大吃特吃的陈表妹抬起脸来,天真道:“不打紧,表嫂是顶顶贴心的好人!每每我去时都笑着同我说话,我前头说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后头来时表嫂还记得,为我预备着。”女儿这么一说,陈舅舅咬了咬牙,撕开信封又在后页贴了几句酸腐话。乔大人是进太庙的尚书,天下学子皆以之为师长之尊,这样绕来绕去,总归是攀扯上关系,期盼县主莫要以为他这个秀才舅舅是故意臊皮外甥媳妇。医女一入府,只觉同过去天差地别,不说是进购管理的药材,便是随手记药方的小笺材质都是外头买不到的,透着股蔷薇香。更喜人的是,有关药理的书册满满塞满三四列书柜,书阁的小丫鬟还偷偷告诉她县主嫁妆里还有满满几箱医书孤本,那都是前朝梁家一路流出下来,不给唯一的姑娘给谁?她心中生出雄心壮志,本就没有的情爱进一步被进取之心抹灭,上头有兄姐,下头有弟妹,哪有比她更幸运的人,只让旁人日后唤她陈姑姑,卯足了劲回馈县主的知遇之恩。那仙人一般的县主坐于黄花木的交椅之上,慢条斯理地剖开一个鲜橙:“想法总会变的。先这么来吧,日后若是有旁的打算便遣人同我说道。”现下一瞧,陈姑姑使出十八般武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给县主瞧瞧。宝知双眼紧闭,一双远山黛眉簇拥成小丘陵,把惠娘心疼得不行。“惠娘回来了?”宝知闻到一阵栀子花香。“县主除却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惠娘从金盆里取出浸满冷水的白布,拧干后替换下宝知额头上的帕子。宝知勉强睁开眼:“老毛病。”说罢无力指了指窗边。惠娘有些担忧。宝知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随即又合眼,忍受脑周袭来的阵痛。“县主莫要伤神了。”惠娘即刻起身从小轩窗旁的奁匣内取出几张药方,又从暗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脉案。陈姑姑望闻问切后心中本有成算,一见县主脉案,默了半晌,又接过药方一瞧,便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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