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在树林遇袭……宝知屏住呼吸,只觉灵rou都抽离,等回过神来,才发觉寸长的指甲嵌入掌心。对上丫鬟们惊慌与担忧的眼神,她安抚一笑,可眼底却聚集冰冷。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敏娘,佩剑你可随身携带?”听了侍卫的话,车内的女子皆不安起来,听到县主问话,敏娘忙答:“带在身边。”说罢从座位后抽出剑套。松萝脸即刻惨白,她只在这几月跟着大丫鬟练拳,若真碰上歹人,怕是跑也跑不得。宝知安慰她:“莫怕,不过是隐隐蛇蛇的事,我们只预备着。”话是这般说,可她还是吓得不行,亦步亦趋跟着敏娘。看着宝知面色如常同梁家一婶娘应酬,松萝实则不住敬佩。用过午膳,宝知便直截道:“晚间家中有客,侄女便先去祭拜祖父与爹娘,早些下山去。”梁家婶娘一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先头不曾听你提起。”宝知装作没读懂她的急切:“都怪我睡迷了。”说罢便起身告辞前往陵园。没办法,现在因为未知,故而她只能将除自己人以外的来者皆解读为恶意。墓碑周身被照料得清清爽爽,摆放的瓜果点心皆是新鲜的。宝知并未见过祖父,只恭敬送上提箱里的清酒。“孙女拜见祖父。”她恭敬磕了一个头。丫鬟与侍卫候在陵园口的一排矮屋檐下,离得远,宝知便自由地坦述:“请祖父保佑孙女的夫君邵衍下月秋闱一切顺利,金榜题名,打马游街。”“祖父,孙女婿邵衍,相华大街的邵衍,您别认错人了。是邵衍,召耳的邵,人水行的衍。”她似孩子一般胡搅蛮缠:“祖父可是名冠京城的大才子,可千万要保佑孙女婿。”宝知絮絮叨叨:“虽然孙女一直认为读书并非唯一出路,纵使夫君不追求功名也无妨。可他那般努力,若是得不到回报,孙女真心为他不平。”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考试,自然明白,并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人的天赋不同,且理解能力不同,有时往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能得到些许回报。她自家很是残忍地对待自己的付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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