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一一看在眼里。
但在她还未完全喜欢上他之时、或者说她自己还未察觉与确定是否喜欢上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说,也半分不提及所谓未来的婚嫁之事。
只在后几次,每每离开南江回宫时,会再向她讨一盆她亲手种的花。
随着他来南江的次数慢慢增多,东宫最显眼的伏案上,摆放着的花盆,逐渐积攒了快一整排。
谢临珩其实明白,她心里是有阴影的。
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
正如同,曾经那场血流成河的宫变,在她心中烙下的阴影一样。
她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才慢慢走出来,并恢复成以往的开朗性情。
他曾经对她做的事太过分,她心中,自然也有对他的阴影。
不止是相处时的阴影,更有那段时间被逼迫、被囚禁的阴影。
他现在等的,便是她先一点一点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再谈以后的余生。
这个过程,或许会耗时很久,但他不急,他等得起。
不管多久,只要她不厌烦他,只要她还愿意让他靠近、让他偶尔去看一眼她,他就永远陪她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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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夏南江一带阴雨绵绵,廊沿嘀嗒的落雨声积久不绝。
虞听晚很少再出门。
大多数时候,除了和司沅还有司家的舅兄们下棋,便是坐在窗前闲听落雨声。
再有时,偶尔兴致来了,会对雨抚琴一曲,或编排一段新的舞曲。
待到这场绵长的细雨停歇,已是数天之后。
时隔多日,天色终于放晴。
庄园虽大,但时不时便出出门、逛逛街成为习惯的虞听晚早已闷得无聊,天晴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拉着若锦和岁欢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