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沈瑞嗤笑一声道:“不必瞧了,若是我想,这天下任凭谁来,都得将棋局摆出这般模样来。”
沈钏海顿了顿,片刻后竟然信服地点了点头,也怪他一时头昏,只顾着骂竟然忘记了这混账平日里的做派。
“得了,我也懒得过问你的闺房……”看着江寻鹤那张清冷的脸,沈钏海下意识将“之乐”俩字给吞咽了回去,只生硬道:“只是现下朝中流言颇多,陛下已经加派了工匠的人手,约莫半月后太傅府便会修缮完工,彼时太傅便可搬回去住了。”
“至于你。”沈钏海指了指沈瑞道:“若是即刻便不叫你再听江太傅讲学恐怕反倒是叫人疑心,待到太傅府修缮好后,便日日同太子殿下一并听学吧。”
这算是明帝的口谕,一方面是为了敲打,一方面毕竟朝中想要死谏的文官还没消停下来,这会儿下旨便跟默认没什么分别,是以现下只有些零碎风声传出去,真正的消息全靠着沈钏海传回来。
他自认为已经将事情说得够清楚了,奈何沈瑞仿佛只听见了前半句一般,阴沉着脸皱眉道:“搬出去?”
若是说俩人之间那些腻乎的相处实在是关乎不到沈钏海什么事,但眼下瞧着沈瑞这般,他便寻出了些恶趣味来。
“自然,太傅又不是单给你请的,自是要有他自己的宅邸,便是官职上叫着太子太傅,也不见哪朝哪代的便宿在东宫了不是?”
沈瑞的手指在棋盘上轻敲了敲,忽然发觉自己的盘算只顾着叫这漂亮鬼在朝中没什么出路,却全然忘记了还有现下这般窘境——还不待将金丝雀养熟,便到了雀鸟回巢的日子了。
甚至商船方启航不久,他想法子囤积的金银还没来得及生出更多来将笼子添补满,里边预备着装着的雀鸟便要先走了。
沈钏海俯了俯身凑到沈瑞面前来,笑眯眯道:“难道我儿时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明显是瞧见沈瑞吃瘪,他便要高兴,甚至从混账小子换成了“我儿”这般恶心吧啦的称呼。在某一个瞬间,沈瑞其实很像将他的脸按在棋子尚且未来得及收走的棋盘上,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为着这么点麻烦实在是不至于同他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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