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下来,孟归南筋疲力尽,他看着与床之间仿若天堑一般的距离,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一个体重一百三,身高一米八二的成年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做到受不了在床上喊疼,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由此证明,昨晚的床事带有明显的惩罚意味,是在提醒孟归南,他为什么会住进万山一号,为什么会睡在这张床上。更重要的是要让他知道,庄雁鸣是谁,而他是庄雁鸣的谁。
庄雁鸣临走前交代郑姐不要上楼来打扰孟归南休息,郑姐就没敢来送饭,一直到晚上,见他还没有动静,有些着急,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庄雁鸣去了个电话。
“庄总,孟先生一天都没下楼,也没吃饭,真的没关系吗?”
庄雁鸣似乎在开会,声音压得很低:“等会儿说。”
庄雁鸣说等会儿,郑姐却没等到他的电话,只得把做好的晚饭先放进了保温箱。
二十分钟后,郑姐正在收拾负二楼健身房的器材,突然听见楼上车库传来停车的声音。
坐了电梯上楼,庄雁鸣恰好推开门走进来。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边走边说:“晚饭给我。”
郑姐连忙走进厨房,把晚饭装在餐盘里递给了他。
庄雁鸣推开卧室门,屋里没开灯,床上隆起一个包,和他离开时一样。
打开了一盏光线不那么刺眼的落地灯,他走到床边,将餐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
孟归南窝在被子里,似乎在做噩梦,双眼紧闭,额上起了密密的一层汗。嘴唇因为缺水起了些干皮,肩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下去,上面又添了新鲜的咬痕。
庄雁鸣弯下腰,替他拢好敞开的衣领,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孟归南。”
孟归南睡得很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庄雁鸣思考了几秒钟,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呼吸受阻,孟归南很快就醒了过来。
“啪”的一声拍开庄雁鸣的手,孟归南哑着声音不耐烦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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