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个炉子很难完全去潮气,他想等过两天找个更好的房子给她住吧,山上潮气太重了。
她没再说话,但那双明亮的眼一直没有闭上。
“要涂药膏吗?”裴颂没忍住问,是疤在痛在痒吗?
“涂过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她也变潮湿了:“不管用。”
她的眼睛轻轻眨动,在漆黑的房间里像是要哭一样。
疤痕的痛和痒,裴颂很清楚,他手上的疤痕在小时候每一个晚上都痒的他睡不着,后来筑基后才好起来。
那种痛痒是药膏止不了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把药膏拿来,我再多涂点试试。”
“好。”裴颂起身将桌子上的那瓶药膏拿了过去,打开盖子递给她。
她坐起来,黑色的长发垂在素色的里衣上。
她没接药膏,只是将黑发挽到身前,低下头,伸手直接从裴颂的手里挖药膏。
裴颂看见她并拢的双指挖出了白色的药膏,慢慢涂抹着她后颈上长长的疤痕。
药膏味和那股熟悉的月桂花香从她颈后散发出来,像灌了裴颂一口酒似的,令他不自觉身体和伤口发烫。
他的目光从她的手指慌忙移开,可脑子里全是她在温泉室中并拢双指抚摸他伤口的画面,她会故意弄痛他,又会很温柔,探进他伤口时他简直是……要死了……
伤口又起了症状,他几乎屏住呼吸仓皇的将药膏放在她床边,快步退回了炉子旁,低头假装忙碌地翻动炉子里的炭火,脸被熏得很热,心里在一遍遍想:他是怎么了?疯了吧?他的身体疯了、病了,一靠近她就失控地起反应,像个法情的畜生。
火光跳动着照亮他的脸,也照亮桌子上师父的灵牌。
他抬头看着那灵牌,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师父在看着你,你是这么照顾师父发妻的吗?
“裴颂。”师母突然叫了他一声。
像一道雷劈进他身体里似得,他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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