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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边,黑发素衣,美得惊心动魄。
“怎么了?”她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魔怔了似得。”
他是魔怔了。
裴颂低头接过药膏,根本不敢去看她,只干干哑哑的说:“师母睡吧,我看着炉子。”
他听见窸窣的声音,知道是她躺下了,她的气味实在太浓郁了,让他手指开始发抖。
怕被她看出来异样,裴颂靠近一点,在她的床边设下了结界,用修为驱散潮气,包裹着她,迫切地希望她快睡着。
过了很久很久,他听见了她细密的呼吸声,是睡着了吗?
他才敢偷偷去看她,看见她侧身枕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裴颂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的椅子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将伤口带起来的这股子酥痒感压下去。
炉子烤着他,却没办法烤干湿漉漉的伤口。
房间里是她的气味,她的呼吸。
裴颂在漆黑中久久地凝视着她——她柔软的黑发,白皙的侧脸,压在脸颊下细细的手背,绯红的唇珠……
只是看着她,他的伤口就在潮湿。
他的手不自觉压在伤口上,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吸。
外面猛然闪过了一道闷雷,他在闷雷中浑身是汗地惊醒过来,扭头看向桌上的灵牌,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
<a href="/zuozhe/sicang.html" title="四藏" target="_blank">四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