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头皮的时候掀起切肤入骨的冷,然而宋涸并没有躲,只是紧攥门框,低着头说:“知道了。”
送走沈洲后左思右想,他还是去厨房煮了碗半生不熟的面,把没吃的晚饭补上了。
那之后的三年里,宋涸一家与沈洲偶遇的次数多了些,宋祁总说要还他钱,他也不拒绝,也不催,双方加了联系方式之后,比起假日客套的寒暄,转账记录还要更多些,几百上千的,有时甚至只是十多二十块钱。
一直到宋涸升上高中完成高考,在外兼职期间查完高考成绩,发现自己发挥超常,能考上离家不远也还算不错的林港大学,没来得及喜悦,奶奶突然打来电话,送来了一通天塌般的噩耗。
他家小区背后的港口早上有人落水,宋祁上班路过,下水救人,人是救回来了,自己却被海浪卷走,到现在都没捞上来。
他爸为教育奉献的这一生,最终也以同样光荣的见义勇为方式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