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予回应,就否定他曾经的好。
这样善良的人,不该经受任何苦难。
得知宋祁一家因为徐一玲的病而捉襟见肘,沈洲竭尽所能地去帮助,悄悄跟去医院结过好几次账,也有意躲着他们一家。
徐一玲病重逝世时,他也只敢躲在人群外围远远看着,那座神像落了满身灰,光华不复,几近崩塌。
沈洲偶尔看见宋祁上班去海汀一中上课,神情恍惚得好几次在马路上差点被车撞倒。
这样妥帖、得当、清风朗月的一个人,竟也变成了失魂落魄的颓靡模样。下巴青浅的胡茬有两次忘了刮,衬衣的领口十次有九次褶皱,头发也越来越长,与沈洲记忆中的形象愈发背道而驰。
沈洲突然间觉得没了意思,什么都没意思,像发誓要拿满星的关卡无论如何也通不了关,最后逐渐消磨了斗志昂扬的兴趣。
但他还在观察,担心宋祁某天真的在大街上被车给撞死。
直到某个初春的傍晚,眼看着宋祁下班以后去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却不回家,沈洲悄悄跟了上去。
在他们家小区背后的海港附近,有一片专门留给旅客游玩的天然海滩,长提沿着海岸线隔开城市,围栏旁是一条漫长的骑行公路。公路上有放学的学生骑着自行车回家,宋祁穿过其间,翻越了围栏,拎着几瓶酒寻了处乱石堆砌的人少的沙滩坐下。
沈洲躲在礁石背后陪他看了场日落,看他抹着眼泪一瓶又一瓶地仰头灌酒,心里除了麻木还是麻木,闻着咸涩的海风冷得直打哆嗦。
突然间宋祁起了身,跌跌撞撞地朝海面上走,海水翻涌淹没他的脚背,漫及小腿,又迅速上涨到膝盖。沈洲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把他拽回来,宋祁喝醉了不太清醒,也不说话也不耍酒疯,只是一个劲儿掰开拽住自己手腕的手指,用力到指甲嵌进对方的肉里。海水不断拍打上来,带着海腥味扑到二人身上,湿冷湿冷的,沈洲手上的伤口敷了层盐似的,火辣辣地疼。
春初的海水加海风,冻得两个人面色惨白,沈洲把他拽上岸,也不想问他什么,只剩沉默加沉默。远处港口的渡轮汽笛长鸣,夕阳已经下落不明,夜幕从穹顶罩下来,长提内的城市群亮起细碎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