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光,沈洲的双眼浸了海水,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一瞬间甚至觉得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要走向何方。
宋祁被拽上岸后就不省人事了,全身上下唯一还在动的是双唇,嗫喏地唤着徐一玲的名字,说好想她,说不能没有她。
沈洲把人背到背上,一步一步带他往家走,浸水的布料粘连着皮肤,打湿的鞋袜留下一串脚印,发丝上的水滴滴答答,手指上的伤口还嵌着海水的咸,疼痛和寒冷倒是令他久违地感觉到鲜活,心里竟忍不住发笑,感慨有痛楚总比麻木来得好。不算强壮的身体力气逐渐被抽干,每走一步都像陷进沼泽里,稍不注意就要被眩晕感淹没,但他喘着粗气一步比一步坚定。
终于艰难地背着他回了小区,上了五楼,在楼道里撞见开门正出来的宋涸。这孩子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上了高中,紧张学习的同时还不得不操心那个失魂落魄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