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可陆屿洲的语气却让人疑心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领巾没有味道了……我找不到你用的香水。”
“我的画扔了好多遍,你答应做我的模特的。”
“睡不着……我好难受。”
陆屿洲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抱怨,最后一口咬在了季沨锁骨上,生平第一次在他胸口以上留下标记:“季沨,你好狠心。”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季沨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睛。
陆屿洲琥珀色的眼眸眨了眨,显然对他来说,连喝了四杯冰山美人的那天晚上,是比现在还要神志不清的。
“笨蛋。”季沨轻轻笑了下。
陆屿洲从来没见季沨脸上露出如此甜腻勾人的笑,目光一怔,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双手一撑便要扑上去,季沨却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推上他的胸膛:“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
这人不是洁癖吗?季沨怀疑他把脑子给喝坏了:“陆屿洲,你也没洗澡。”
陆屿洲唰得定住了。
这句话对一个洁癖的杀伤力显然比季沨不洗澡要大得多,陆屿洲唰地站起身,就在季沨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陆屿洲却突然将季沨打横一抱,手指握紧他劲瘦的腰,那是和他们一个月前那晚一模一样的话:“一起吧?”
花洒还没打开,衬衫扣子已经被扯了个彻底,季沨被他放在洗手台上,手指正要往下,陆屿洲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居然在这种时候硬生生刹住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