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下打量过后面前的人,眸中警惕愈甚。
“说什么中原外州。”朱柳并不意外他拒绝自己的帮助,反而闲适地挑了处地方在那囚车上落座。
再望向不远处的山道,原先被他打趴下的几个人,早就一溜烟跑了。
回想他们离开时面上悲怆之色半分做不得假,声声念着什么妙手镇要亡。
“妙手镇?”朱柳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回,才将将站定的少年又立时警惕起来,瘦弱单薄的脊背紧张地弓起。
“怎么?”朱柳后背靠上车笼,好笑地望着他,“我记得是传说有个妙手镇,但从不医人,只为陛下治病送药 ,神秘得很。”
月色轻衫靠近,激得少年又后退数步,“难道你是妙手镇出来的?”
他问了句废话。
从方才那些汉子悲怆难受的模样,乃至他们的穿着,再到这少年人口口声声的“中原人”,
可少年还是再坚定不过地摇头:“我不是。”
“行啊,不是便不是吧。”
要说朱柳这人最难忘的,除了那笑颜含春明媚,愣怔间不慎瞧入了眼,没人会信这是个威名在外的将军。
更难以想象他这般慵懒从容之态,又是如何于沙场交锋之中手起刀落取人性命的。
就像春日里那枝明媚桃花,冷不丁溅上道血痕,又大赖赖地在暖阳下晒起来。
怎么想怎么别扭。
谢逢野瞧着那人畅快笑过,又扯着少年不许走,言说既然也不是妙手镇的人,便流氓不已地先下了定义,把两人都划分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
言笑之间,朱柳束在脑后的头发晃得开心不已,他一把勾住了少年单薄的肩膀:“既是都无家可归,我好歹还救了你一命,给个面子,陪哥哥我下个山。”
少年脸皮薄,禁不住这种上来就热络得不行的架势,涨红着脸要去推人:“我不认识你,你……你放开!”
朱柳哪管,利落地掉头一转,勾着人就走,笑里露出颗欠兮兮的白亮虎牙:“你好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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