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懂不懂!”
“不懂!”
山间林深,将这般笑语同轻骂记了许多年。
总之夏日郎朗清光于顶,此时的山蛮子约莫在破山头里筹谋该如何去劫下傍晚便要行过的花轿,这边的深山道里,风流多情的将军救下了个无辜受伤的少年,不由分说地拐着人就要离开。
故事总是惊人的相似,年岁流转如无情车轮,总是窒息地碾过同样的心意。
某种莫名的情绪在此间夏日炎炎中升腾继而猛地发酵膨胀,无声地蔓延至云天尽头,最后消失无踪。
初相见总是再美好不过,但这份片刻美好拦不住少年成长的脚步。
尚且不知这问花妖吃过什么苦头,叫他成了天上地下独一份张狂狠戾的邪魔。
但身边的玉兰……
谢逢野静静跟了上去,没留意,手攥得越来越紧,直到手指之间已经被挤得退无可退,如同再用力就要换得刹那血肉交融。
痛意才姗姗来迟。
他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却换来另一份叫人安心的回握。
“无事。”
成意偏头看他,短短两个字概括了太多话,其力量如山川,稳稳当当压下那些闹海的烦躁。
他们就跟着朱柳一行走走停停,前头两个人像是都不晓得要去哪里,只是日暮人该歇,他们才停在了一处无人的山野小屋中。
朱柳混账得很,路上没少拿着少年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