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本不该有,也知大可不用走这崎岖道路。
但想着那又如何,不过一死而已。
果太苦,熬了这么许多岁月,汇成眼里几点闪动。
月舟问江度:“你现在该知我为何不怪你了,也该知,这三界众生,仰望错了神,吾非淑淑月光,不过尔尔杂尘。”
是怎样的苦,又是如何看开,能将这数万千年苦乐,凝成几点泪光。
只是几点泪光。
司江度看得清楚,也知自己再劝无用。
无力、无理,无论如何,他在生死问题上,再也无法对月舟置喙分毫。
更不敢再多问一句“我们”。
只说:“如今你我去了,张玉庄失了涅槃之力,一时也无法达成目的,再有离了天道,他要是再想强行对谢逢野和玉兰做什么也不太能够了。”
“嗯。”月舟点头道,“既然打不过又杀不掉,不就只能这样。”
“可是你没打算彻底散了天道不是么?”司江度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你不惜散尽一身修为,将天道这些年的戾气尽数清掉,留给他们,为什么?”
“你问这话才奇怪。”月舟斜斜看了眼江度,“统共就是我们几个和张玉庄的恩怨,既然我俩先去了,难道还要带着上路吗?”
“难道还放任不管,留着它自己将邪术发扬光大去祸害无辜众生?那我们这些年腾云驾雾地活在仙灵之气中才是白过了,这叫什么。”
如此生死关头,他居然还能再三思量,随后认真地说:“这叫霸着茅坑不拉屎。”
司江度闻言,眼底露出几分笑意,但也就微末之量,须臾便不见。
谢逢野亦然,心道:“还说不在乎苍生。”
这都叫不在乎。
那什么才叫在乎。
也就是月舟了,还能在此时说这些笑话来听。
“还是你觉得。”月舟用力收起指缝,像在挤水那样,将身体中残余的灵力挤出去,眼睛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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