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空旷的病房重新归入沉寂,很久很久。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个在消化这番话里过分多的信息量,一个被嫉妒心冲垮了理智,另一个则是心如死灰躺在病床上,不怒也不辩驳。
江淮景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在同一张床上睡过,甚至有她主动的原因。
她知道江淮景是在故意挑衅迟青,她也不在意迟青是否会误会,她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两个人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究竟是在以什么身份来干涉自己的社交关系。
突然,一道猝不及防的开门声打破室内的寂静。
祁钰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姗姗来迟。
他向来粗心大意,对三个人刚刚的交谈毫无所知,一进门就开始抱怨:“这天儿可真热,跟蒸桑拿一样,车里空调都不管用了,还是医院的空调开得足啊。”
他脱下深灰色防晒衣挂在衣架上,絮絮叨叨的:“都怪那个不懂事儿的小交警,非得把我拦住检查酒驾,我看着像喝醉的人吗?他也不想想我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要喝也是晚上喝啊。真的是,害我跟在后面堵了一路,耽误了我看我外甥女不说,还差点把我热死。”
目光注意到江淮景,高兴道:“诶,淮景还没走呢?云舒啊,不是我说,你这哥哥是真靠谱,我没来他都不走,怪不得你外公连我都不相信,优先把你交给他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