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得不丢人,我从初中就开始逃学打台球了,像你这样的好学生起步晚,输了也合理。”
他这话一语双关,迟青听得出来,他抽出一张纸巾,慢慢擦去额头上的薄汗。
然后温和地笑着,语焉不详,亦带着刺:
“虽然你领先一筹,但我们如今还是处于同一起跑线上,不是吗?”
“说不定,我还比你有些独特的优势。”
江淮景轻呵一声:“迟医生不愧是拿手术刀的,做什么事心态都这么稳。”
迟青谦逊一笑:“江总过奖,球打完了,我就先上去找云舒了,毕竟是她带我来的。”
他言语绅士温和,却带着十足的挑衅。
话落,转身离开。
江淮景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下颚线紧紧崩起,漆黑的眼瞳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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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打了两局台球的功夫,楼上的桌游已经玩了好几轮了。
时云舒鲜少玩这类游戏,刚上手还不适应规则,一晚上几乎没赢过,认罚喝了两次葡萄酒后,其他同事怕她身体受不住,没敢再让她喝了。
迟青上楼的时候,最后一轮恰好结算。
大家依次倒出杯子里的道具,时云舒的杯子里不出意外又是毒药最多的一个。
她游戏没玩多明白,输了喝酒的动作倒是熟练,自觉拿起高脚杯认罚。
谭茵及时拦住她:“诶不能喝了不能喝了舒姐。”
时云舒躲开她的手,迟缓地眨了眨眼:“没事,这酒没度数,醉不了。”
然后将剩下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谭茵没拦住,张开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还好吗,舒姐?”
时云舒抬眸看她:“没事啊。”
她说话口齿清晰,声线平稳,谭茵原本觉得她醉了,现下忽然又不太确定。
时云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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