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瞬间,恰好与站在竹篱院外,定神望着自己的越辞直直打了个照面。
一时间,二人都有些发懵。
短短二十天,像是相隔多年的白驹过隙,相顾无言,只能借着竹篱笆上攀长的绿植枝叶遮挡住双方神情,显得没那么生疏漠然。
生疏这个词本来就不该用在他们身上,曾经虽算不上亲密无间,但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熟络,薛应挽待他交心,越辞也将他视作在朝华宗最用心之人。
断不应当成为现在这副模样。
薛应挽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窦生不解,在他看来,上次匆匆一别,越辞应当不会再来寻自己才是,不然二人连交谈还得秉持礼仪相待,一通谦让恭敬下来,把人都变得尴尬。
越辞静静看着他,没有开口。
薛应挽知道他在为难,自己也在为难,可找都找来了,还能怎样呢?总不能将人从门前再赶走,顺便骂两句忘恩负义不要脸,看惯了清净书,习得礼仪长大让他做不出这种事。
无奈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伤成这样了?”
越辞一张十分俊朗的脸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狼狈,咳了一声,缓解些许窘迫。
“……被打的,”他慢慢说道,“被你师兄打的。”
平日总是傲然得意,现下成了落花流水模样,还要持着那一副架子,薛应挽好笑,“哪个师兄打的?”
越辞得了台阶,顺势踏步入院,走到薛应挽面前,声音放轻许多:“常穿白衣,背一把大剑的,是哪个师兄?”
“那就是顾扬师兄了,是我的二师兄,”薛应挽去屋中取来药箱,将纱布,药瓶等一样样摆在石桌上,“你肯定讲了什么,否则他不会下这样重的手。”
“没有,我只说了我想找你。”
薛应挽恍然大悟:“那也不奇怪了,”看出越辞别扭,招招手,“过来些。”
二人距离有些远,得越辞也一并坐下,这时他才看清院子——整理得十分干净漂亮,能看出主人的喜好与习惯,四周养了不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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