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中央小石桌,也与相忘峰那处的大致相似。
越辞依言俯身。
薛应挽记得,在朝华宗时,不止一人说过他有点滥好心,比如只要事情不做绝,不是太过分,便习惯泰然处之,等对方有求时,也很少去一步步计较。
那日越辞从相忘峰慌不择路跑离,薛应挽最难过的几日间,他的三师兄魏以舟听过他峰上总有一个弟子,今日本想来见识见识,谁料上峰只撞见薛应挽一个人坐在崖边,面色憔悴难掩。
魏以舟暗暗皱眉,问他:“那下三白人呢?”
薛应挽提起劲回他,极力表现得正常:“走了。”
“走了?”魏以舟没好气问,“什么时候回来?”
薛应挽看着无际的山崖,声音低落:“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那些日子的酸楚不假,对越辞曾抱有心思更是不假。情绪这种东西说不通的,可能只是他每日来寻自己,可能越辞愿意替他以身相挡,也可能只是那一句简单的相信,但无论如何,切切实实一块石头或者一片羽毛,抚过了便有痕迹。
他做不到当做无事发生,好不容易忘却,偏偏罪魁祸首又送上门,顶着一脸伤,装成一副可怜兮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