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线主将身亡此地的后果。
杜曜坚被他问的面现难堪,尤其在看到凌湙黑凌凌的眼睛望过来时,那种被扒光了任人围观的羞耻,让他气急大叫,被俘都没丢的风度,在此一刻瞬间瓦解,冲着纪立春就吼,“我为主,你为副,前锋有功,当然该我受领,你丧哪门子心,妒哪门子醋?我出身好,你出身差,这是命,你强求不来,纪立春,每个人从出生时起,就定好了高低,你历经生死,却仍执迷其中落差,是你自己在给自己找苦吃,但凡看开点,你的日子不会过成这样,沦成各线将领的笑柄。”
纪立春啪的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瞪目啐了他一口,“你放屁,老子只知道军中凭功而上,多少大将起于微末,若都似你说的凭出身家世,那边关将士还有多少血性能与敌斗?你就仗着这点瞧不起我,觉得夺了我的功也无防,杜曜坚,你真让人瞧不起,你道貌岸然的样子简直令人作呕,呸,论出身,你家也不过是兵奴部曲出身,谁又比谁高贵?”
凌湙跟后头噗一声笑出口,觑眼望进杜曜坚眼里,附合般的动了动唇,“没错,谁又比谁高贵!”一个战壕里的兄弟,生死都绑在一起,危时称兄弟,平时论出身,谁惯的你,敢这么两样对待?
纪立春抽完了人,昂着脑袋退后,与凌湙并肩而立,“凌少爷,祖辈的事,我不欲牵扯到你,酒给我,人我也带走,这里的事我会替你抹平,包括这些尸体,我统统都给你安排好,不会叫人查到你身上,怎么样?信不信我?”
凌湙歪头与他对视,片刻失笑出声,“纪将军觉得我人小,好哄?”
说着手一挥,指着堆成小山的尸体,“一把火烧成灰,风一吹了无痕,就算陛下亲自来,我料他也查不到结果,纪将军,酒是我烧的,人也是我掳的,万没有拱手送你,却还要我倒欠你人情的,你这打算,跟杜曜坚夺你功有何异?纪立春,你看我像傻子么?”
纪立春脸色陡黑,定定的望着凌湙,再次开口,只这次,不再抱有小觑之心,“那你想怎样?除了杜曜坚父子,可还有这二十个兵,难不成你都要一把火烧了?”烧活人,可是要遭天谴的,他不信凌湙敢做。
那些本来就迷糊的杜家兵们,一听纪立春的话,当时就吓的面无人色,本来就受着战友死状日夜煎熬,恐凌湙如鬼,这下子听凌湙说要对他们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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