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趁人之危。”
第9章 红花油
距离仁桥公墓最近的医院在五公里开外,季庭柯否决了罗敷所提议的所有出行方式——
包括骑那辆破旧的电驴、打出租,甚至是救护车。
他固执地盯着罗敷,和她死磕。
“我不选这个。”
他要她的第二个承诺,要她告诉他——
女人头发吹得张牙舞爪,似笑非笑地:“好像,我没有给你选择。”
她挑着眉,咬了下唇,觑着季庭柯的反应。
直到他挣开罗敷的钳制,又重新倚回了绿化区。
兜里要是有根烟就好了,罗敷心想。
就差根烟,她就能慢慢跟季庭柯耗、或者直接心一硬,管他怎么死。
倘若往后,她压根不需要借他一分力的话。
可惜她需要他。她得把他当头羊养,养成了,一茬一茬地收毛。来年春天,做套羊绒衫,来年冬天,炖汤吃肉。
周遭有花圃,边上有水泥砌的阶。罗敷伸手抹了把灰,一屁股坐下。
虽然矮了季庭柯一头,气势上依旧不输的:
“你怀疑我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是个普通的租客?”
季庭柯垂下眼看她,他保持沉默,直到围观的人都起了毛。
凭她关注“那起事故”。
凭那张莫名出现的订单,收餐人姓名是已经故去的“郝国平”。
凭日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郝国平生前去过韫城,凭罗敷偏偏那么巧、同样也来自韫城。
凭他努力维系了半个月多平静的假象,突然被她的到来打破。
日头渐渐落下来,沿边攒了一簇泛青的蓝光,薄云压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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