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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
“今天,腿折了的人是我——我不要你做选择。”
她的眼神里带出一丝野性,目光落到他的脸上。
“你能不能,背着我下山?”
季庭柯的目光,在那一瞬、忽然变得又暗又沉。
他的嘴角松松挂着,冷不丁笑了一下。
他反问她:
“你不是知道吗?那天,腿折了——是我装的。”
罗敷说:“我知道。”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唰”地扔开那根树枝作的拐,平静而无声地盯着他:
“忘了告诉你,我也是。”
“我是说我。”女人一字一顿地,声音都藏在了风里。
“我也是装的。”
*
直到后来,无论再过多久。
罗敷始终都记得这一个夏天。
她在五台山,在文殊道场,得偿所愿的一天。
故人重逢,她趴在故人的背上,走过朝台路上的最后一段。
最艰难的一段。
有灵狐远送、神牛甩尾,从另一个山头传来古韵悠长的风铃声。
故人的身材高大结实、背很宽,温度烫到女人几乎倚不住。
她叫他背自己,是有意试探:
季庭柯的步子很稳、气息很平,体力尚佳——
罗敷的目光缓缓地落了下去。
她的指尖摸向了男人的头顶,指向了那一小块结痂的疤痕。
一两根硬短的发,沿着指甲的边缘、扎进了女人的肉里。
不痛,像是被蚊虫叮咬了一口。
似乎是心有所感。前头负重的男人,忽地扭回了头。
他盯了罗敷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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