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心。你怕什么!若有什么差池,过错全在于我。”
伶儿犹豫地应承了。待他走后,楚狂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创痛翻身起来。榻边的松木小柜上放着盛肉片的猪皮口袋,不知是走得急了而遗漏的缘故,还是大抵笃定楚狂不会再服这后患无穷的玩意,方惊愚并未将其带走。
于是楚狂艰难地伸长了手,够住了那只口袋,将其紧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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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泽船中热火朝天。
与玉鸡卫开战的日子在即,选锋加紧操练。铠袍、床弩、€€机、缮船,样样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此外还需制好足用的黑火药,有些军士特地乘小舟远离雷泽船,在舟上炼硭硝、火炭和石流黄,免得一着不慎,教雷泽营被炸个四分五裂。众人同仇敌忾,连喊的号子都是:“捅破老鸡公的眼子!”“杀€€€€杀!”
方惊愚立于爵室外,望着船中的一切,明日便是与玉鸡卫开战之时,他手心里早已汗浸浸的。雷泽营士气旺盛,已不需他忧心,而楚狂这几日里倒十分安分守己,不曾来寻过他麻烦。
然而一念及麻烦,麻烦便到。只见伶儿匆匆奔上木阶,来到他身畔,压着嗓儿道:“殿下,大事不好!”
“怎么了?”
“阿楚他不知发了什么怪病,吐血吐得厉害呢!”
方惊愚浑身一震,立时跟着伶儿赶至楚狂所在的舱房。一入舱房,眼前之景果教他怵目惊心。不过短短几日,楚狂便消弱得厉害,仿佛有只巨手把他身裁捏瘦一圈了似的,布衾上星星点点,尽是鲜红血痕。
“楚狂……楚狂!”方惊愚心急,慌忙奔过去。出乎他所料的是,楚狂的痛苦不似作伪,脸皮青白一片,吐出的血又极殷红,教人心惊胆颤。
似感到方惊愚前来,楚狂微微睁眼,细声说了一句:
“惊愚……”
但下一刻,一阵猛烈呛咳声自他喉中喷薄而出,鲜血泼墨似的,溅了方惊愚满身。方惊愚抱着他,对伶儿喝道,“叫大夫来!若是撞见郑得利,也让他一块儿来!”
雷泽营的大夫来了,然而神圣工巧了一番后依然查不出病根。郑得利倒发现些端倪,他号过楚狂的脉后愁眉不展,与方惊愚道:“仍是上回那病症,但这回有些古怪,脉气不及,伤病在内,却严重了许多。”
“他先前还好好儿的,虽说有外伤,却决不至于此,为何会突然变糟?”
郑得利说:“这便不晓得了。”但他心里隐隐有个荒唐猜测,一下病成这样,除非是楚狂自个又胡吃海塞了一回那肉片。然而楚狂是尝过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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