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祝某宝术虽不算得举世无双,却也在当今势家子弟中鹤立鸡群。依祝某愚见,咱们着实不必缩头缩尾。”
天穿道长淡漠地长长吁气,道:“等你碰到了,被他们暴打一顿,便知甚么叫缩头缩尾了。”
“还有,”她以纸伞指向藻井,“若是你俩着实是手无缚鸡之力,连一只三尸鬼都难以对付,倒可坐等灵鬼官前来。我听闻他们近来将要降世,你俩想坐享其成,留待他们收拾烂摊子也成。”
“灵鬼官?”易情歪着脑袋发问,他没想到这事儿能劳动灵鬼官大驾。
祝阴却以为他不知灵鬼官为何物,冷冷道:“就是会下界捉拿阴鬼的神将,师兄颈上的缚魔链也是他们铸的。”
易情心虚地摸了摸颈上的铁链,又道:“既然天廷灵鬼官想管这事儿,那咱们等着他们把三尸鬼捉完,不便成了?”
天穿道长说:“你真是个比迷阵子还要怠懒的弟子。等灵鬼官来降鬼也未尝不可,可天上人间的光阴流逝大相径庭。”
“俗语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可有时却是‘地上一刻,天上千载’。灵鬼官若是出门晚了些,有时说不准明年、后年、大后年才会来。真到了那时,朝歌早该被三尸鬼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