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君大人的……血。”祝阴喃喃道,“到处皆是。神君大人……莫非在此地么?”
他焦急地放出流风探寻,可却一无所获。寻了一日,心头重燃之火如遭冷水泼溅,已然熄灭。祝阴咬着唇,快步穿过稠密人群,到了画摊前。他掀开摊棚帘子,矮身钻入,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去寻神君。一日找不到,他便找一百日,一千日,他从不信这世上还有精诚所至,金石不开的道理。
可方钻进摊棚里,祝阴便忽而一怔。清风摸清了棚内光景,他发觉师兄正昏死在榻上。
“师兄?”
祝阴试探着叫了一声,快步走至榻前。易情面无人色,低低咳喘,汗水浸透了衣衫,似方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伸手去碰易情,只觉那肌肤下似包裹着烙铁,滚烫非常。易情因他的触碰而畏缩一颤,在噩梦中叫道:“别碰,痛……”
这小妖怪口里叫着痛,倒也牵得自己心口痛了。祝阴摸了摸被牵了红线的胸口,烦郁地吐气,又道:
“师兄,你怎地了?”
易情被他搡了几下,不情愿地睁眼。祝阴握了握他的手,他登时一副龇牙咧嘴的狞恶模样。祝阴问:“你身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