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我不明说,您也明白,如此一来,您还想谈什么呢?实话说,汴京的眼界往兴庆府上移开,天地会开阔不少,官家最后得到的只会更多。”谢宣弯了弯唇道,“蔺相难道真的不觉得用夏州换减免三分之一的岁币太吃亏了吗?”
蔺祈闻言并没有恼羞成怒,他神色十分淡定的问道:“莫非闻大人有让兀目心甘情愿减岁币的办法?”
谢宣却是不肯再说下去了,他撕了一块盐焗鸡腿放在谢徽的碗里说道:“这鸡腿挺香的,肉还嫩,您尝尝。”
谢徽从善如流的抄起鸡腿啃了啃,点头评价道:“确实不错。”
见爷爷将鸡腿啃干净了,谢宣才幽幽开口道:“如何迫使兀目人减免岁币是蔺相该考虑的事情,我们兴庆府可从来没有向兀目人交纳岁币的规矩,我在这方面可没有经验。”
“我们之前开出的那些条件,你当真不心动?”蔺祈问道。
“心动。”谢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有时候啊,心动不如行动。”
蔺祈闻言扬了扬眉,他夹起一块新鲜的藕条说道:“你这些慷慨激昂的陈词跟我说没用,天下人若知因为兴庆不肯让出夏州而错失减免岁币的机会,将会如何看待闻人氏呢?”
谢宣舀了一口甜滋滋的八宝糯米饭入口,尝过之后觉得好吃又舀了一口吃,接连吃了三口才抬眸回蔺祈的话道:“我记得先帝有一次为了推行新法,和名臣田响辩论说新法如何如何有利百姓,却被田响一句‘陛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噎的沉默了许久。所以啊,纵然兀目减收岁币,百姓的负担亦不会因此而减轻,百姓的生活没有差别,怨不到兴庆府头上来,也恨不到兴庆府头上来,蔺相所说的天下人是指与齐氏共治天下的士大夫吗?这群人在背后怎么嘀咕我们兴庆府的,蔺相应当比我清楚吧,我们让不让步都不会让他们对我们的观感更好些,我又何必去做那些画蛇添足之事。”</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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