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及冠之前。
可是他不明白,面前这位仙风道骨的先生将他领回来,却问他是否愿意留下——简直太矛盾、太多此一举了。
先生很喜欢笑,笑起来时眼尾温柔地下垂,眼睛里像化了光。
江临舟当然清楚他心中疑惑,只是摇头轻笑:“你将来也许会后悔留下来。”
他更加不懂了,浓眉紧紧皱起,带着些稚气的正经。
“罢了,那我——稍稍给你开个门吧。”江临舟玩笑般将两指之间的缝隙捏小,“不用及冠,无论何时,你想走便走,不必拘泥在此。”
当时他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也不清楚江临舟这么做的含义,只当是江临舟为了留下他而破的例,后来才发觉不对劲——他是什么人?还要别人求着留下。
当时他只是习惯性地去接受,毕竟他茕茕孑立于这世上太久,无人教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那时不知道,江临舟这番话将会令他陷入怎样深、怎样痛的泥沼。
江临舟沉吟片刻,忽然吟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江临舟目光沉沉,笑吟吟地轻声说:“盛清石,这名字如何?”
闷团子分不出好坏,只是有些奇怪。
如今没有明月,没有松林,闲清阁周遭静得发慌,连小溪都没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