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实”。汉王与相国来不来与彭城的水利工事能否修好,这两样事是互为前提、互为表里的。
此计实在是非绝境不能用也!
郦壬臣道:“我已经向沣都呈上了两份奏疏了,一份送进王宫里,一份送与相国大夫,加急传报,相信不日便会有消息返回了。”
这两份奏疏的内容,葛仓没有看过,他绝不会想到,郦壬臣在奏疏中已经对彭城的工事项目大吹特吹一番了,虚实夹杂,文笔漂亮,写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叫人不得不信。
郦壬臣推测,好大喜功的高傒不会不心动。
“可是……”葛仓纳闷道:“为何要王上与相国大夫一同来呢?只要他们中的一个能来,效果也是同样的呀。”
“非也。”郦壬臣微微而笑,道:“就是要全都来才好。那些城邑大夫们最想要逢迎的,是相国高氏,可若只有相国前来,他们反倒不会来拜谒了,因为哪个士大夫会把巴结的心思写在脸上呢?
若只有王上来,那就也不够。城邑大夫们自然会来拜见国君,这是肯定的,但他们绝不会真心实意的给彭城借这么多粮食和人力。”
葛仓懂了,所以是都来才好。
那些城邑大夫们就可以打着尊敬国君的旗号,巴巴的跑来彭城,实际上行巴结高氏之事。
他默默的瞧着郦壬臣,只觉得这女子心思不得了,仅仅为官三月,就懂得这许多微妙的官场道理,又写得一手好文章,奏疏公文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