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咚咚,两声很轻的敲门声,霍春生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不说话。
“阿霍?”陆怜站在门口没敢进去,看霍春生正收拾东西,他小心翼翼问,“今天清明,你是要去祭祖吗?”
霍春生还是不理,提上东西就往外走,陆怜没敢拦,看他往后山走,远远地跟在后头,风一吹他就咳,咳得惊天动地的,前面那人捏着拳头站住,放下东西又掉头回来,二话不说一把扛起他往院里走。
陆怜惊叫了一声,被他扛回屋里放到床上坐下,又看着他从柜子里翻出新做的护膝、绒鞋和帽子,单膝跪在床边一件件给他穿,过程里始终冷着脸。
日落西山,屋内昏暗,陆怜的心软成了一滩水,目光细细抚过他冷峻认真的眉眼和线条分明的薄唇和下巴,看着那张稚气和野性并存的脸,陆怜没忍住心头的悸动,用指弯轻轻蹭了一下他脸颊,逗小孩似的。
霍春生僵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的膝盖,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深色的皮肤红得发黑。
“……你别招我。”
“我没……”陆怜心虚,微妙的焦躁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霍春生掐着他小腿穿上最后一只鞋,手没放,抬头看他,两人的视线交汇,像被烫了,迅速各自瞥开。
“快去快回吧。”
“嗯……”
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山竹林走,陆怜被霍春生裹成了个毛球,身上一丝透风的缝隙也没有,走着走着还有点热。
竹林外有一块空地,再往外是断崖深涧,霍春生就在崖边辟出一小块地方,插上香烛。
“怎么不去坟边烧?”陆怜问。
“没有坟。”霍春生把布摊平了铺在自己旁边,拉着陆怜跪到干净的布上,“爹不要,临走前让我把他火化了,骨灰撒到崖边。”
他很自然地递过来另一对香烛,陆怜接了,借他的火点起来,插在了旁边,越想越觉得心惊,低声道,“这不是挫骨扬灰吗……为什么要这样?”
日沉了,天幕是泛着微白的深蓝色,微风里的烛火摇曳。
把纸钱窸窸窣窣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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